“咳……咳……你说……梓云姐姐？”
姜雨涵一边拍着初具规模的胸口，一边咳嗽着说道。
‘原谅我吧，梓云。’
姜雨曦仍然一脸正经的点点头。
“这……这样啊……”
有点怀疑，不过也没有多想，“嘛……嘛！虽然我倒是无所谓，不过梓云姐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小一个孩子来照顾我啊，而且你和梓云姐姐到底什么关系？当时你都差点死了诶。”
姜雨曦摇摇头，“过去怎样无所谓了，我和李梓云的关系暂时保密，总之接受她的委托能让我赚到不少钱，重要的是之后。”
“我已经和萧局长谈好了，之后的通报会说是你协助部队击退了恶魔法翁，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，不过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，也是事实。”
“但不是全部事实！”
姜雨涵一把放下杯子，邹着眉头，“你保护了我也是事实，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觉醒异能！”
叹了一口气，“暴露在大众视野下，我会很危险，总之，就这样吧，我要回去了。”
说着，姜雨曦起身准备离开，然而姜雨涵看见了又破又烂的裤子。
“等等，既然这样的话就让我报答你吧……毕……毕竟你也是为了我才这么狼狈。”
姜雨曦慎重地看着姜雨涵，这个丫头在打什么主意？
……
“这不是挺可爱的嘛。”
姜雨涵一脸满足，欣赏着眼前的小女孩。
白色衬衫加上灰色的百褶裙，纯白色的丝袜勾勒出匀称地双腿，脚下是一双黑色圆头小皮鞋。
姜雨曦红着脸，双手捂着裙子，腿部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。
“不……不行……”
从嘴里挤出几个字，姜雨曦直接拉上帘子。
“啊！你干嘛！”
姜雨曦躲在更衣室，羞耻的喊道：“不行啊，裙……裙子实在接受不了。”
在妹妹面前穿得跟一个小女孩一样，这是什么公开处刑啊。
姜雨涵拉扯着帘子，“真的很可爱啊，很适合你的。”
姜雨曦也死死拉住帘子，“不行！太羞耻啦！”
“哈啊……”
姜雨涵不再拉帘子，刚才姜雨曦脱下外套的时候，看见破破烂烂的还有发黑血迹的黑色背心，不禁有些心疼，于是下定决心要给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。
然而姜雨曦的抵触大的出乎意料，姜雨涵甚至威胁要把女武神的事捅出去，才逼迫姜雨曦穿上了裙子。
“行啦行啦，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……难得人家一番心意……”
姜雨曦松了一口气，另一只手还在死死的抓着裙子，两条大腿颤抖着合拢在一起。
将衣物换下，换回原本的破烂背心和工装裤，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，姜雨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，自己在干什么啊……
拉开帘子，看见姜雨涵抱着手赌气的表情，姜雨曦小心地说道：“还……还是算了吧，随便买件能穿的衣服裤子就行了。”
姜雨涵还在赌气，没有回话。
无奈，姜雨曦只好说道：“刚才那一套打包吧……”
这下，姜雨涵才露出笑容。
之后姜雨曦还是选了一套与往常一样的衣物，然而在买完之后……
“你跟着我干嘛……”
姜雨曦抱着两袋子衣服，一边走一边看着身旁的姜雨涵。
“嗯？送你回家啊，顺路一起吃个饭呗。”
无奈，姜雨曦说道：“谢谢姜雨涵小姐了，不过我不饿，也不用送我，你不是预备役苍灵队员么？为啥这么闲？”
姜雨涵回答道：“你知道我加入苍灵了？也是，毕竟你和梓云姐很熟，毕竟我只是预备役，而且最近又没有什么任务，加上高考完暑假，我当然很闲喽。”
“反正也没啥朋友可以约，不如跟着你玩会……”
姜雨曦嘟着嘴，不知道说啥，只有任由姜雨涵了。
天色已晚，两人已经随便吃了点东西，走在阴暗的小道上。
破烂的路灯时不时闪动，野猫野狗翻着垃圾堆，蚊虫飞舞在灯泡与垃圾堆周围。
然而两人都没注意到，一只几乎融于黑暗中的小黑猫，从倒在地上的垃圾桶中探出头，死死地盯住两人……或者说，盯住姜雨曦。
姜雨涵害怕地扶着姜雨曦的肩膀，一边走，一边四处张望。
这时姜雨曦才想起来，小时候这个小丫头就很害怕鬼和幽灵之类的灵异东西，本以为都长大了，连编号恶魔都能击退，没想到还是老样子。
“姜雨涵，要不你先回去吧……不然等会你走不出去……”
“才……才不，我……我又没在怕的！我都说……说了要送你回家……而且……回家了……也只有我一个人……”
姜雨曦愣住，随即默然。
之前就从李梓云那获得情报，她们的父亲姜林，在上个月发生灾难的时候，就在一个酒吧被恐怖分子枪杀，加上姜雨也失踪，甚至被作为叛徒通缉……
还好姜雨涵从初中开始就一直住校，校园内有着许多强大的超凡者教师，不过一瞬间失去所有家人，也让姜雨涵陷入深深的打击之中。
好在她没有一蹶不振，加入苍灵之后也不担心没有经济来源，只是从那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自己坚持过来。
想到这里，姜雨曦也有点心疼，腾出一只手，抓住姜雨涵的手。
“真是拿你没办法啊……我牵着你吧，这样就不害怕了。”
“诶？……嗯……”
姜雨涵看向被牵着的手，复杂的感受涌入心头，好像已经不怎么害怕了。
直到走到楼下，姜雨曦才想起问题。
看姜雨涵这样子，自己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，想来想去，让她留宿……也不好，可能会暴露……
没办法了，只有照顾一下她吧。
“要不今天就在我这睡了吧，只不过条件不怎么好，委屈你一下。”
“嗯……”
拉着姜雨涵上楼，拿出钥匙打开铁门。
姜雨涵看着屋内，有点惊讶。
“你……很穷么？”
姜雨曦脱下挎包和外套，“嗯？啊……也不是穷，就是之前没找到工作，不敢乱花钱，这地方人也少，挺安静的。”
“这个厕所有点小，我去找邻居借点热水，你先坐一下。”
说着，姜雨曦就从厕所拿出大水桶，出门去找楼上的邻居借水去了。
姜雨涵坐在床边，一下子躺下，有股安心的感觉……
敲了敲门，等了一会，门稍微打开了一个缝，传出了年轻男性的声音。
“谁？”
“你好，我是最近才来的租户，就在楼下，想借一点热水。”
说着，姜雨曦抱起水桶递到面前。
“……行，把桶拿给我吧。”
门稍微打开一点，姜雨曦高举着把桶递过去，那人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，身材有点肥胖，穿着白色松垮背心和短裤。
接过桶后，门就被关上，过了一会，门被打开。
男人提着一桶水放在门外，低头看着姜雨曦，想了想后说道：“要我帮你提下去么？”
姜雨曦摇摇头，“谢谢，不用了，我能提下去。”
男人点头，随即就把门关上。
一大桶水对于正常人还是挺有分量的，不过对于姜雨曦还是轻轻松松。
打开门，姜雨涵正躺在床上看手机。
“热水借来了，没有沐浴露，将就冲一下吧。”
姜雨涵放下手机直起身子，过来接过热水。
回头看向姜雨曦，“你呢？”
姜雨曦坐在床边拿出手机，“我没事，等会再去借一点水就好。”
姜雨涵点点头，进入厕所将水桶放下，将头发盘起，脱下身上的裙子丝袜，看着旁边挂着的塑料水瓢，笑了笑。
厕所中传来淋水声，姜雨曦赶紧打开手机，编辑好消息发送给李梓云，没多久就收到回信。
“为啥说是我叫你去照顾小涵啊？话说我也才收到情报，你和小涵撞到编号恶魔了？你们没出事吧？”
“小涵异能觉醒了，勉强击退了恶魔。总之，小涵要是问起你，可别露馅。”
“是，是～再过一周左右我就回来了，谷子那边咋样？”
“老样子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嘿嘿，我帮了你这么多，快叫声姐姐来听听。”
姜雨曦直接无视李梓云最后发来的消息，放下手机躺在床上。
然而提示音再次响起，打开一看，是罗小耳发来的。
“小雨！你遇上编号恶魔了？没事吧？可恶……你千万不要出事啊！”
“我没事，有事也不会发消息了。”
梓云也发来消息，“臭小子闹得可厉害了，赛昂和高迪恩都拉着他不让他乱跑哦。”
无声的笑了笑，“别让他闹得太过了。”
发完信息，将手机关闭。
这时，姜雨涵也已经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来了。
“我洗好了……”
姜雨曦站起身，“嗯，你先休息吧。”
随即走向厕所，拿起水桶出门。
走到楼下，找到一条水管，这条水管上接着一个水龙头，需要一个四角型的特殊钥匙插上去转动才会出水。
当然之前房东也把钥匙给了姜雨曦，接上钥匙，用水桶接住水流。
回到屋子时，姜雨涵已经趴在床上了，双手撑着玩着手机，两条小腿摇晃着。
“怎么这么久啊？”
“……我先冲个澡。”
……
洗完澡后，姜雨曦拿起放在角落的一团布包，那是刚来的时候就摆在床上的棉絮与床单，已经是又破又脏，不过铺在地上也能将就。
姜雨涵看着她忙活，奇怪的问道：“你在干嘛啊？”
“打地铺。”
“哈？不至于吧？都是女生，一起睡就行了呗。”
姜雨曦停手，看了看姜雨涵。
少女穿着白色小背心，下半身穿着黑色底裤，光滑白嫩的两条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……
“……床板有点破，两个人睡会撑不住，别看我这样，也有一百多斤。”
“不会吧，比我还重……”
在地上铺好床单，脱掉拖鞋后直接躺上去。
嗯，有点硬，不过还能接受。
站起身，拉一下控制灯泡的线，“啪嗒”，屋子陷入黑暗。
屋子里只剩下姜雨涵手机屏幕的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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